武道

第29章 连环巧计敌不堪

掌风一出,登时有人应声倒地。

神差迷幻步伐一踏,身形宛如一阵清风,穿梭在敌人的包围圈中。

那些庄丁只觉对方突然化作一片幻影,使人摸不着头绪,一时阵脚大乱。

队形一乱,神差更是得心应手,转眼之间,已有七、八名庄1‘被他放倒。这一来,场中一片紊乱,那些庄丁一急,莫不大声哈喝起来。

神差却在这个时候,悄然退了出去。

等那些庄丁发觉失去了神差之时,他已越过两栋屋宇,进入庄内第三道院落。

由于他很顺利地进入庄内,使他胆子更壮,忽赂了四伏的危机,在庄内横冲直撞。

当神差来到上次经过的疏林之前,竹林院己精锐尽出,设下血坛阵法,严阵以待。

神差只觉得朦胧之中,四处人影晃动。

可是他却含着杰做的笑容,注视着阵式的变化。

他看了一会,扬声叫道:“鬼使师兄!请现身出来说话……”

声音甫落,那黑暗中果然走出了阴沉沉的鬼使。

他一面走一面说道:“师弟!你的眼力果然高明,一下子就认出是我负责催阵!”

神差爽朗一笑,作礼道:“小弟见过师兄!”

鬼使将手一挥,道:“算了!师弟!你心目中还有我这个师兄吗?”

神差道:“师兄何以说出这种话来?小弟从未做出冒犯师兄的事来,师兄为什么生小弟的气?”

鬼使道:“你明知这血坛阵法由我负责摆设,却来此找我的麻烦,怎说没冒犯我?”

神差道:“师兄!你这话不免有强词夺理之嫌……”

鬼使冷冷道:“难道我说错了?”

神差道:“师兄勾结外人取走本门血坛令于先,又替竹林院演练血坛阵法于后,难不成这是应该的吗?”

鬼使道:“你在责备我?”

神差道:“不敢,小弟只想知道师兄为什么要这样做!”

鬼使道:“我只是奉小姐之命行事而已……”

神差故意问道:“小姐?师兄说的是哪位小姐?”

鬼使也知道他明知故问,‘哼了一声道:“当然是杜姑娘了……”

神差仰天长笑,道:“师兄真是如此执迷不悟?抑或是故意装蒜?”

鬼使变脸道:“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?”

神差也冷漠地道:“师兄甘心为虎作张,受那李玉梅的驱策,已是本门的叛逆,小弟奉劝师兄回头是岸。”

鬼使道:“谁是李玉梅?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不是小姐?”

神差道:“我一见便知,何需什么证据?”

鬼使道:“好,我就请小姐来与你见上一面,看看你能用什么方法指称她是假冒之人……”

神差道:“只怕李玉梅不敢与我相见……”

他一言未了,突然传来李玉梅的声音道:“右尊者,没想到你聪明一世。居然也会糊涂一时,受那假冒之人的蛊惑!”

她莲步走到神差之前,又道:“谁说我是什么李玉梅?”

神差怔了—下,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论是声音外貌,举止风度,都与他印象中的杜剑娘毫无二致。

所幸神差心里早已有数,他道:“你虽然像极了我家小姐,可是有一点你万万比不上,我一眼便可认出来……”

李玉梅笑道:“哪一点?你何不直说?”

神差道:“我当然要说,而且你也不能否认!”

李玉梅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其实,那是因为你心中已有很深的成见之故,有朝一日我将那贱婢除掉,你对我的印象就会改正过来……”

神差斩钉截铁地道:“未必见得吧?”

李玉梅幽幽一叹,看来愁容满面,道:“右尊者!你理应与左尊者一样,帮助我除掉那假冒之人才对,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?”

神差默默地忖道:这女子外貌虽然像极小姐,但她眉宇间隐含的那股冷阴,却是瞒不了我这双眼睛的。

他冷眼瞅住李玉梅,神色冷漠如故!李玉梅也看得出决计无法三言两语,就能说动神差改变对自己的态度g因此转向鬼使道:“左尊者!神差远道而来,何不请他进内一叙?”

鬼使心知李玉梅有意活擒神差,遂道:“是!小姐,属下这就请右尊者进去!”

不料神差却冷冷道:“不必了师兄,过几天我还会再来……”

他天性淳厚,因为顾虑到鬼使在场,看在同门之谊,不愿给他过分难堪,因此举步欲走。

鬼使却完全没有领他这份情意的打算,一见神差想走,葛地喝一声道:“站住。”神差神色自若,停住脚步,道:“师兄有什么吩咐?”

鬼使寒着脸,道:“小姐要你留下来,你敢抗命?”

神差道:“可惜她不是小姐,否则小弟岂敢抗命?”

鬼使喝道:“大胆!今晚我要不治你抗命之罪,怎能对祖师爷交代?!”

神差反唇讥道:“师兄不惜认贼作父,盗取本门血坛令,根本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来。”他指着暴跳如雷的鬼使,又道:“除非你敢用强,否则师兄今晚休想留住我!”

鬼使狂声笑道:“好,好!看你有多大能耐!”

他将双手一伸,那些严阵以待的竹林院高手,立刻摆出阵式,严密戒备起来。

就在这个时候,那李玉梅突然道:“左尊者,你可千万不要伤了右尊者呀!”

鬼使听她如此关切神差,暗地冷哼—声,心中蛮不是味道。

神差只觉得鬼使神色不对,但他万没想到鬼使已决心将他杀死。

只见鬼使缓步逼了近来,道:“你是束手听令呢?还是要我动手?”

神差道:“我没有听令的理由!”

他一言未了,鬼使懊地亮出折扇,一招攻了出来,毫不留情地劈向神差!这一扇蕴含着五、六种变化,波诡云镐,阴狠毒辣兼而有之。

神差几乎在这一招之下,就着了毒手。

幸亏他反应灵敏,动作奇快。

那鬼使的折扇堪堪攻来,神差已一个闪避,滴溜溜躲向右侧。

可是这一转虽是躲开了鬼差的扇招,却陷入了竹林院的血坛阵法之中。

神差只觉得人人阵内,一股强烈的腥风迎面扑到,差点使他喘不过气来。

接着,他的神智为之—眩,抬眼望处,只见前后左右鬼影幢幢,似虚似幻,飘浮在他的四周。

阵昨阴风惨惨,使神差不禁打了一个寒喋,无端升起一股凉意。

他自小在西南秘门长大,精研过各种奇门阵法,但今晚他不能不承认这血坛阵之深奥高妙,是他见所未见,闻所末闻的。

神差虽则尽力收摄精神,全力抗拒阵中变化的幻象,可是却徒劳无功。

他不但分不清楚阵法变化的缘起,甚至连活门死门也一概弄不清楚。

在这种情形之下,神差遭困是必然的;是以他募地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。

片刻之后,血坛阵中响起了一阵嗽嗽鬼语。

这阵鬼语虽然声音不高,但句句传入神差的耳中,却使他心魂荡然,大有昏眩迷离的感受。

他知道那些声音有一种迷魂的作用,是以使人心神为之散乱。

然而神差虽然极力抗拒,那些嗽瞅鬼声仍然清晰地打进他的心坎之上。

:这只不过是片刻的工夫,神差已经受不住血坛阵的催迫了。

突然,阵外的李玉梅说道:“右尊者!我无意伤你,你还是听命服从吧!”

神差闻言一震,他全力睁开昏昏欲困的眼睛。

这一振作,让他的精神恢复了许多,他喃喃自语道:“不!我不能晕倒,我不能落在那贱婢的手中!”

神差反复用这句话来提醒他自己,竭力想支持住仅有的一点神智……

可是,他的精神已开始恍榴,他的心神宛如飘荡在半空中,连他自己都把持不住。

终于,他栽倒在地上,昏迷过去。

不知经过了多少时辰,神差仿佛从一场恶梦中醒了过来,心中却是一片茫然。

他发觉自己被禁在一问简陋的房舍里,想了很久,才记起自己陷落在血坛阵中的事。

门缝外已透进了强烈的阳光,神差心想,他这一阵昏迷,怕不有半日之久吧?他徐徐站了起来,四肢有些软弱无力的感觉。·此刻,他唯一的念头是想设法通知杜剑娘,告诉她在设法破解血坛阵之前,千万不可闯进这竹林庄院来。

他深知血坛阵的厉害,杜剑娘如果贸然而来,必然有失。

神差开始寻找逃走的门路。

禁闭他的房子虽然不大,看来却牢固异常。

破门而出必无可能,那么,只有等待有人开门的机会了。

神差并没有等太久,牢门“当郎”一声,有入开门准备进来。

神差见状大喜,蓄势就要趁门打开的那一刹那,发掌攻击来人。

可是他才一运力,懊觉体内真气散漫,无论如何都无法提蓄起来。

他废然地放松运力,那牢门也在这个时候,经人打了开来。

进来的人是竹林院的总管司徒尧,背后跟随着莫家玉派在竹林院卧底的忍书生谭扬。

干手如来司徒尧进门第一句话便道:“神差!你老实告诉我,社剑娘是不是也已潜进庄来?”

神差道:“我人被你们擒住,怎么知道?”

司徒尧望了谭扬一眼,道:“谭兄!这事是不是另有别人于?”

谭扬沉吟一会,道:“除了杜剑娘之外,兄弟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。”

神差一听见谭扬的声音,只觉得相当熟悉。

他转念一想,登时想起这人不就是那名蒙面老大吗?神差忍不住目注谭扬。

他这一看,正好触及谭扬投过来的目光,不禁又是怔了一怔。

因为他发觉谭扬在这一瞥之下,好像在暗示他什么,他心念迅速转动,忖道:“如果这人是蒙面老大的话,那么他这曾必然含有深意……”

神差开始用心思忖;想猜出谭扬的心意何在。

只听司徒尧又道:“昨夜本庄岗哨被人连挑了六处之多,如果下手的人是社剑娘的话,就大令人可怕了……”

谭扬又看了一眼神差,道:一司徒总管,不会错的!一定是她,不信可以再问问神差!”

他说得甚是肯定,神差忽然彻悟过来。

他迅即想道:谭扬似乎要我承认小姐昨晚也一起潜进了庄院……蒙面老大的用意何在?他为什么要承认这件事?神差dr有时间考虑这些疑窦,他很快地在心中作了一项决定。

然后,神差故意露出了笑容。

司徒弟一见神差神情,立刻道:“谭兄你猜得不错,昨夜果然是社剑娘潜了进来……”

神差道:“何止小姐一个人……’‘司徒尧好像吃了一惊,道:“还有谁?”

神差别过险去,装出不愿多言的样子。

其实,他心中正不知谭扬是否要他多吹几个潜进来的人,是以干脆装出不愿作答的模样。

谭扬却道:“司徒总管!不管他们昨晚有多少人进来,这事既已得到了证明,我们还是报告老庄主要紧……”

司徒尧点头道:“谭兄说得是……”

他冷眼瞪了神差一下,转身走出牢外。

谭扬随在他的身后,当他转动的刹那,突然用右手食、拇两指轻轻地弹了一张纸团,飘向神差。

神差伸手捏在掌中,那牢门正好重新关了起来。他小心翼翼地将纸团打开,只见纸上凌乱地写了一行字:今晚三更,设法放火烧屋。

神差摸一下怀中的火石,默然忖道:“放火烧这牢房,说来简单容易,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?”

难道谭扬要我将牢门烧开,趁机逃走吗?不,不,他决计没有这个意思,因为火势一大,他诚然有机会破牢而出,但同时也必惊动庄中所有的人,他哪能轻易逃脱?这么看来,谭扬此举必定另有用意了?神差想来想去,总是想不出所以然来。

既是如此,他只要试着决定能否相信谭扬的安排就可以了。

信得过他,就依言放火,否则可以不必去理会人家的用意何在。

好不容易挨到当晚三更左右。

神差总算决定按照谭扬的指示去做,他想:好歹也要冒一次险才甘心。

他先将房中的易燃之物堆积起来。

好在牢中干草破布多得很,这工作神差一下子就完成。

下一个步骤,神差选择牢门作为引火的地方。

然后,他取出了随身火石,叮当叮当地打出火星,引燃那些干草破布。

这工作也花不了太多的时刻,牢房内已开始毕剥地烧将起来。

首先着火的当然是那堆干草破布,接着牢门也迢火燃了起来。“火势起得很快,只一瞬间,牢门立即应声倒塌。

他也顾不得谭扬是不是要他趁机逃走,一个纵身跃了出去。

这时,他看清楚前前后后仍有许多房子,始才知道原来他被关在一栋大房子之中,而这栋房子又隔成了无数牢房。

前面有一条很长的通道,此刻已浓烟四起。

他毫无选择的余地,刚想提步沿通道出去,那边已传来沸沸人声。

神差不敢怠慢,他知道外边的人已发觉牢房失火的事。

当下他提气纵身,快步冲了出去。

所幸他的功力已然恢复,因此这一冲快逾奔马,才几个起落,已被他冲到了牢房的大门之前。

不料他还未踏出大门,外头已蜂拥跑进了一大批竹林院的庄丁。

只见他们有的提着长钩,有的提着水桶;没命地奔了进来,准备救火。

神差闪在一旁,等了一会,才让他找到一个乱嘻嗜的机会,一脚闪出了门外。

门外仍有一批人跑来路去,没命地在抢救东西及提水灌救。

没有人理会神差,神差反而很悠闲地且走且看。

他很轻易地便离开了现场,心里暗呼一声侥幸,举目注视火场。

只见牢房之前,虽有三、四十个人忙上忙下,但真正提水救火的人却只十来个人。

令神差大感兴趣的是,剩下来的那二、三十个人,却全部拥进接邻火场的另一座房子,忙着将房里一箱箱的东西搬了出来。

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?神差不禁想道:一定是相当贵重的了,否则何须摄那么多人抢救?这时火场又来了一大批人,这些人一来,莫不加人枪运那些箱子的工作。

不一会儿,那栋装放木箱的木屋也被火势波及。

但外头的人却悠闲地任其燃烧,敢情他们已悉数将木箱救了出来。

神差—想:此时不走,待会儿竹林院的人恐怕就会搜寻他。

当下他闪过屋角,朝庄院东北方向疾奔而去,很快地就来到高墙之外。

神差停在高墙之外,猛然记起何不趁庄中紊乱,设法与插天翁巫漠见上一面?他想做就做,立刻掉头往回路走。

可是他还没决定该朝那一个方向,背后突然有人招呼他道:“神差!请随我来……”

神差霍地转身,发觉招呼他的人,正是那忍书生谭扬。

谭扬在离开神差一丈多远的地方,挥手向他招呼,然后指指东北方向,纵身而去。

神差心知谭扬要他蹬过去,当下毫不犹豫地随后奔驰,与谭扬一前一后。往庄外而行。

转眼之间,他们便来到一座木屋之前。

谭扬领着神差推门而进,只见木屋之中站着秘门的插天翁巫漠。

神差又惊又喜,道:“见过巫老师!”

巫漠道:“右尊者!你没有受伤吧?”

神差道:“没有,亏得谭兄暗中协助……”

谭扬笑笑道:“这是谭某人份内之事,右尊者不必言谢。”巫漠道:“谭兄是莫家玉莫公子派在竹林院卧底的人……”

神差道:“哦?原来如此,难怪谭兄能在竹林院中来去自如,只不知莫公子现在何处?”

谭扬道:“莫公子已率队来此,这一两日之内,就要对竹林院发动总攻神差露出兴奋的神色,道:“有莫公子相助,竹林院必不堪一击……可是小姐会不会同意莫公子插手这件事?”

巫摸道:“莫公子消灭竹林院的目的,只因他侦知慕白有与北人勾结的嫌疑,小姐怎能阻止人家插手这件事?”

谭扬也道:“是的,杜姑娘纵使不愿人家管她的事,也不能阻止我们消除叛国逆贼的行动呀?”

神差道:“正是如此,看来小姐确是不能反对莫家玉的行动,是吧?巫老师?”

巫漠道:“当然,你就把这件事通知小姐……”

原来巫漠和神差两人都巴不得有莫家玉那股人帮忙,只是碍着杜剑娘,不好公然提出而已。

如今有这项理由,杜剑娘说不能为了一己之事,而破坏了莫家玉剿灭叛逆这计划的。

当下他们三人研究合作消灭竹林院的细节,然后分头执行。

巫莫和谭扬仍决定冒险留在庄中,神差则以游击方式,潜进庄内,专门找岗哨下手,以困扰竹林院的人,等候莫家玉的总攻。

此外,神差在火场看到的那些木箱,据谭扬所说,正是最厉害的霹雷火弹,将先行设法破坏掉。

而且,这项破坏行动,已决定立即执行。

这时神差始才知道谭扬要他放火烧屋的原因,原来是要逼使竹林院将所有火弹抢救出来,使目标暴露,再设法破坏。

神差了解了整个情势之后,再就是知道了巫漠和谭扬两人已作好内应,心想有莫家玉那股人相助,那么诛除竹林和李玉梅必然有更大的成功机会。心里一有如此把握,神差的心情开朗得多了,目前就只有等待联络到杜剑娘,将夜来侦知的情势告诉她。

且说插天翁巫漠与神差分手,一人回到了竹林院,进人宿处歇息,不想才推开房门,便发觉屋内情形有点不对。

首先他发现衣物有点紊乱,当他准备将烛火剔亮之时,懊地发见有轻微的“嘶嘶”之声,响自他的床底。

巫漠耳聪目敏,一听那声音。便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慌忙弓腰往屋外弹身退出:说时迟,那时快,只听轰隆一声巨响,巫模所住的房子,被炸得倒塌下来。

同时一股狂风挟着木板碎片,四射而至!巫漠只觉得当胸一阵巨疼,人便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。

但他的神智并未完全抿灭,只是虽然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是无能为力。

隐隐之间、他听见有脚步声匆匆跑了过来,显然已经有人发现爆炸的事而过来查看。

来的人是竹林院的总管司徒尧和秘门鬼使,他们带着七、八个手下,很快围到巫漠的身夯。

司徒尧探手摸一下巫漠的心跳,然后对鬼使道:“左尊者:这老儿居然还没断气。”

鬼使阴森森的一对跟睛打量一了房子被炸的情形,道:“照理讲这一炸,巫漠绝没有生还之理……”

他指着巫漠那座炸得稀烂的住处,又道:“因此巫摸一定是在霹雷火弹爆炸之前,便已警觉逃开……”

司徒尧道:“摁!左尊者之言甚是,巫漠这老儿当真机灵得很,竟然在那瞬间之变,也能全身逃了出来!”

他顿了一顿又道:“现在我们怎么处置他?”

鬼使很抉地道:“趁他还无力反抗,不如由我一掌将他结果了。”司徒尧让开一步,道:“那是贵门之事,左尊者请便。”他们两人交谈之言,插天翁巫漠句句均听得相当清楚,可惜他却连说话的力气也使不出来。

鬼使巳缓缓举起右掌,且运足功力,准备一掌劈开巫漠的天灵盖。

眼看着巫漠难逃一死,懊见十来丈远的黑暗之处,有人轻叫一声。

这一声轻叫在夜空中荡漾,清脆已极,那司徒尧和鬼使不禁都掉转头凝注那声音的来源。

冷不防发声之处飞来了一件黑乎乎的东西,带动风声,一掠而至。

司徒尧首先看出那件东西的来历,吓得他心胆皆裂,一面疾退,一面叫道:“是霹雷火弹,快退!”

鬼使经他这一叫,也看清楚有一枚火弹正打向他和司徒尧立身之处。

他们都深知霹雷火弹的厉害,哪还顾得杀害巫漠?司徒尧跑得快,鬼使身形亦不慢,两人一口气退了三十余丈之多,才敢停步回望。

他们两人的手下,也跑得一个不剩。

但是预料中的爆炸之声,却没有发出来。

这就怪了?司徒尧正想开口,那鬼使却急急叫道:“司徒兄!我们上了大当了。”鬼使这么一提,司徒尧顿时清醒过来,道:“咱们快追过去!”

根本不用司徒尧提醒,鬼使早已奔回巫漠刚才卧地的地方。

正如鬼使所料,地上空荡荡的,哪还有巫漠的人影?司徒尧捡起地上那枚唬走他们的火弹,只见外型跟赛诸葛所设计的霹雷火弹毫无一致,仅仅重量较实弹轻而已。

他忿恨地道:“那其也真可恶,竟然用这空弹唬我们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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