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瓷

第 23 部分

“那个什么公司准备搞的艺术品大拍还有多久呀?”健哥问。

“大概个把月吧。我跟嫂子都弄好了,健哥放心。” 张仲平回答。

“仲平你见外了,我是想起来随便问的,你办事我哪有不放心的?真的。那是不是就这样?让服务生进来吧,嗯?”健哥说。

张仲平说:“行呀。”

健哥说:“先洗个脚吧。最近我看了一篇小文章,说洗脚好。说脚掌是人的第二心脏,有33个x位,66个反s区,其它的血管呀神经呀就更多了。一般的人也就注意心脏了,为什么?心脏目标大呀,直接呀。都说肚里乾坤,其实哪里都有乾坤,脚板心里也有乾坤,是不是呀,仲平?”

张仲平说:“对对对,健哥可以跟这里的欧阳老师当老师了。”

健哥说:“你还别说,我洗脚还就那次舒服。”

张仲平说:“这次还点她?”

健哥说:“你安排吧。”

唐雯说:“仲平你抽得出时间没有?”张仲平说:“怎么啦?”唐雯说:“小雨快放假了,想带她到外面去玩一玩。你看,再一开学就高二了,明年暑假肯定不能出去,马上要考大学,学校还不组织她们补课呀,只有这个暑假了。再说了,如果不去玩,小雨肯定会整天在家里上网。”张仲平说:“你自己考试的事呢?”唐雯说:“也就这几天了,不过,我可越来越没信心了,年纪一大把了,跟那些刚出校门的年轻人去拼,心虚。”张仲平说:“要不然等你考完试之后你带小雨去吧,她不是嚷着要去西藏玩吗?”唐雯说:“一家三口出去玩才有意思哩,你也不要整天忙工作忙赚钱,调剂一下嘛。”张仲平说:“上次胡总来你也看到了,法人股的事得盯紧,哪里出得去?要不然,把丛林的女儿丛珊带上吧,小雨也好有个伴儿,怎么样?”唐雯说:“我还是希望你也去。”张仲平说:“等下一次吧。这段时间我真的是无论如何不敢离开。省高院入围的事,法人股拍卖的事,对公司来说都太重要了,我哪里有心思到外面去玩,就是出去了也会影响你们的兴致。”

张仲平跟丛林打了一个电话,丛林说:“丛珊暑假的活动早就排满了,学校里有个夏令营去海南三亚,回来又要到她外婆那里去。”

张仲平把这个情况跟唐雯说了,唐雯说:“我想了想,你如果去不了,我的兴趣也不是很大,如果小雨不是特别坚持,这个暑假就算了吧,留在家里也好照顾你。”

丛林后来又来了电话,说他以两个人的名义邀请了老班长一家来擎天柱玩。老班长能不能来要看时间,他夫人和孩子肯定没问题。丛林要张仲平提前把家里的事安排好,到时候一起开车去。张仲平想都没想,就说行呀。

丛林想到东区法院去当院长的事被拖了下来。曾经有段时间他的呼声还是很高的,组织部和人大到市中院考察了好几次,也都还不错,有消息说可以先下文任代理院长,等到开人民代表大会的时候再选举通过一下,把代字去掉。外面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丛林院里的同事都开始丛院长丛院长地叫了。谁知道过了没多久又突然停了下来,弄得丛林的处境多少有点尴尬。丛林在市中院只是一个庭长,当院长是区法院的事,在市中院被叫着院长当然是不合适的。

张仲平要丛林抓紧时间跑一跑,丛林说:“我也知道要跑,可是你要我往哪里跑?”张仲平说:“问题是你不跑别人在跑,你就可能被拉下。不做公务员还无所谓,既然做了,就要做好,什么叫做好?官升一级就叫做好,何况你还是平级调动。”丛林说:“这些道理我都明白,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也就不知道朝哪里使劲。好在我早就想通了,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吧。”

放完暑假没几天,老班长的夫人带着儿子过来了,是张仲平开了车与丛林一起到机场去接的。之前老班长跟张仲平来了个电话,说他本人实在没时间,老婆儿子的事就拜托两位费心了。老班长比张仲平和丛林早结婚几年,儿子今年参加了高考,长得高高大大的,比张仲平还高出小半个头。老班长的夫人这两年发胖得厉害,完完全全是个北方大婶的样子,当年外语系系花的影子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。张仲平和丛林争先恐后地夸了老班长的儿子 ,接着就夸老班长的夫人,说嫂子还是老样子。老班长的夫人心里很高兴,但头脑还算冷静,跟他们两个来了个逆向思维,说:“你们说的老样子是老了的样子吧,如果上大学那会儿我是现在这个样子,你们老班长的眼神可就大有问题了。”丛林说:“哪里哪里,嫂子风韵不减当年,走到大街上回头率仍然居高不下。”老班长夫人笑得更爽了,说这种话也就你们当法官的敢说。

把老班长夫人儿子在栖霞大酒店安顿好了,丛林跟张仲平商量这几天的接待问题。张仲平说:“健哥听说嫂子来了,一定要给她娘儿俩接风,一起参加吧。从明天开始,我开车带他们到郊区几个景点看看,等到周末你一头一尾地请天把假,到擎天柱玩个四、五天也就差不多了。”丛林说:“可以。去擎天柱风景区你是带教授去还是带曾真去?”张仲平叹了一口气,说: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丛林说:“别到时候再说,先定下来吧。”张仲平说:“你的意思呢?”丛林一笑,说:“这是你的事,我一个清官也不敢乱断你的家务事呀,不过照道理来讲,应该唐教授出面。可是她要走了,你们家小雨怎么办?哦?不是已经放假了吗?干脆一起带上,丛珊已经去三亚了,否则也可以带上,这样就有了家庭聚会的性质。现在我只能带小曹了,反正我跟小曹也快要办手续了。”张仲平心里本来是想带曾真一起去的,上次去擎天柱半途而废,这次正好补上,听了丛林这话,也就不好说什么。还有就是唐雯那儿,当年他们结婚旅游上了北京,老班长的夫人她是见过的,假期又没什么事,她要提出来一起去,还真不好拒绝。

人的感情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,自从那个晚上闹过一次以后,曾真对张仲平反而更加依恋了,她小心翼翼地服侍他,好像生怕他生气。张仲平笑她,说:“你看你,越来越失去自我了,你这个样子,跟别人说曾经是电视台的名记,谁信?”曾真说:“还不是你害的?不知道你给我吃了什么药,搞得我像中了邪似的,真的,在擎天柱你没给我放蛊吧?”张仲平说:“我还怕你给我放了盅,要不然我怎么就觉得你比什么东西都好呢?”曾真说:“我要是一件东西就好了,可以让你整天拿在手里,揣在兜里。”张仲平说:“现在整天拿在手里揣在兜里的东西只有手机,可是,手机是经常换的,你不怕呀?你知道有些男人为什么频繁换手机吗?因为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,换老婆成本太高,也太麻烦,只好拿手机出气。”曾真说:“你的手机就从来没有换过,除了摔坏的那一部。摔了也就摔了吧,新买一部又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型号。”

张仲平说:“可见我是一个恋旧的人,一个专一的人。”

曾真望着他半天没吭气,张仲平醒悟过来了,他的这种自我表扬,潜台词等于说曾真永远没有前途,他搂搂曾真的腰说:“宝贝儿,我真的好爱你的。”曾真说:“我都被你这种甜言密语喂饱了。”

唐雯对去擎天柱没什么兴趣,小雨也说不去。说除了西藏,哪儿都不去。这是临行前一天晚上的事。没想到等张仲平和曾真接了丛林和小曹,刚把车开到栖霞大酒店楼下,唐雯又打了电话过来,说小雨同意去了,上次梨花江漂流很有意思,想再漂一次。

张仲平忍不住发了脾气,说:“说了不去又要去,到底怎么回事嘛?”唐雯却在电话那一头直乐,说:“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,她要去你有什么办法?怎么,你很为难吗?”张仲平说:“我为什么难?可是,多出两个人起码得换车吧,你跟小雨说,不去行不行?”唐雯说:“你自己跟她说吧。”小雨说:“老爸你怎么回事嘛,不是你做工作要我们去的吗? 我和妈妈一直很矛盾,想呀想呀,刚刚正好想通了,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去吧,怎么,不行呀?”

张仲平的手机音量很大,他跟唐雯、小雨通话的情况,车上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。丛林等车刚一停稳就跳了下来,说:“我跟小曹上楼接老班长夫人他们吧。”拉了小曹的手就走了。

张仲平坐在驾驶室的位置上没有动,他叹了一口气,目光直直地盯着方向盘发呆。曾真从张仲平接电话开始一直就没吭声,这时候默默地靠过来,伏在了张仲平身上。过了一会儿,曾真轻声说:“我下车,让她们去吧。”张仲平伸出手来,一下子就抓住了曾真的胳膊。曾真轻轻地笑了一下,说:“还有什么办法吗?没有了。”

张仲平叹一口气,终于没说什么。曾真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他抓着她的胳膊的那只手上拍了拍,说:“没事的,真的没事。四、五天,一下子就过了。”

张仲平说:“你要不要跟老班长夫人打个招呼?”曾真说:“你就让我灰溜溜地走吧,还打什么招呼,让人家在心里笑我呀?”张仲平说:“对不起,宝贝儿,真的对不起,我没有想到会这样。”曾真说:“哼,有什么办法?碰到这种情况,还不都是小的让大的?”张仲平本来想开句玩笑,说你跟教授比是小的,跟小雨比,又是大的。到底没有心思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只好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。

曾真要开门下车,又被张仲平拉住了,说:“要不你先等一等,我再打个电话试试吧。”

张仲平打通了家里的电话,张仲平说:“要不,你跟小雨这次还是别去了?”唐雯那边停了一会儿,然后才说:“怎么啦,仲平?不是一直是你在做我跟小雨的工作吗?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不去才故意那么说的?我们决定去了,是不是打破了你别的安排?”张仲平说:“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话?我能有什么别的安排?是你和小雨说了不去,我才决定开奥迪车的,你们这一突然改变主意又得换车。”唐雯说:“真的只是这个原因呀?这个还不好办,公司不是有三台车子吗?要不你让丛林开你的奥迪,咱们一家三口换台车随后就到,不就行了吗?”张仲平说:“那……好吧,你们俩在家里等着,随时电话联系吧。”

曾真说:“算了仲平。我不去就是了,别再惹出什么麻烦来,我真的怕了。”

张仲平把曾真搂过来,把她的头往自己的胸膛上按了按,说:“好吧,等丛林他们下来了,让他开车先去,我送你回家,顺便再到公司里去开车。”

曾真说:“我还是先走吧,这会儿我不想见他们。要不,你拿点钱给我吧,我到附近商场去转一转。”

张仲平说:“好。”

半个小时以后,丛林他们才从楼上下来。张仲平忙着在大堂前台结了账,回到车上,丛林问了一句,说工作做通了?张仲平笑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小曹说:“曾真同志真是一位好同志。”去郊区玩的时候,张仲平带上了曾真,老班长夫人对她印像也很好,见曾真不在车上,也问了一句,说:“不是说好一起去擎天柱的吗?”丛林说:“为了陪嫂子,这一回规格升高了,老大亲自出马。”老班长夫人说:“你们这些男人呀,不知道怎么说你们才好。”丛林说:“主要是大款,像张仲平同学这样的,这种事免不了。国家公务员就好多了,不是不想,是不敢,顾忌太多,也没有那个能力,像我跟老班长,多老实。”小曹说:“你老实得很。”老班长夫人说:“张总你夫人姓什么?我记得你们结婚的时候上过北京。”张仲平说:“对。姓唐。现在也大小是个教授了。那一次她还在集体宿舍跟你挤着过了一夜。”老班长夫人说:“我想起来了。你夫人也是蛮不错的。”丛林说:“问题就在这里,两个都不错,真的不知道我们的张仲平同学怎么办。”没想到老班长的儿子这时突然c话,说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一车人哈哈大笑。等笑过了,张仲平说:“考的是北大吧?高材生呀。”

第二十五章

从擎天柱一回来,张仲平就直奔曾真那儿。

两人缠绵过了,曾真从柜子里抱出来一大堆东西,要张仲平洗了澡以后换上。

张仲平说:“怎么啦?”曾真说:“没怎么,给你买了t恤、长裤、袜子、皮带、皮鞋、还有短裤,统统换上吧。”张仲平说:“换上?换上怎么见人呀?”曾真说:“什么话?让你焕然一新,反而不好见人啦?”张仲平说:“不是,我是说呆会儿……到了河那边,我怎么说?”曾真说:“有什么不好说的?你看看自己这行头,都好几年了吧,不是早该换了吗?干嘛弄得像个村干部?别人不打扮你,我打扮你,我就是要把你打扮得精精神神、潇潇洒洒的。”张仲平说:“不是嫌我老了吧?”曾真说:“就是就是,人家花了四、五天跟你左挑右捡的,我自己一件衣服都没买,你倒好,就这样领我的情。”张仲平说:“不是不是,我主要是担心打扮得太英俊潇洒了,后面跟一大串美眉。我这个人觉悟又不是很高,被人抢了去,给你惹麻烦。”曾真说:“我巴不得别人来抢哩,你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宝吧。”张仲平说:“我不是宝,你是个宝,行了吗?”曾真说:“不行。”张仲平说:“那你要我怎么样?”曾真说:“我要你大声地说,张仲平最讨厌张仲平最讨厌,说一百遍不歇气。”张仲平说:“好,我说:一百遍不歇气。”

张仲平感到很奇怪,他从来没有跟曾真一起上街买过东西,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的腰围、裤长和鞋子的码数,但曾真给他买的每一件东西都是那样合身,贴切。穿戴停当,再往穿衣镜里一照,真的精神了不少。张仲平忍不住朝曾真单腿跪了下去,捧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唇边亲吻,张仲平仰视着曾真,说谢谢。曾真一把把他拉起来,说:“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随便给人下跪?真要跪也不该是说那两个字,而且也不能两手空空的。”张仲平说:“对不起,我错了。”曾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说:“没有什么。真搞不懂你,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。”张仲平说:“你要是有这种感觉,那肯定是我真的傻。”曾真不说话了,她把张仲平一个劲地往穿衣镜那儿拉,让他紧紧地贴着她,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的,嘴一抿一抿地乐,又突然一把把他推开,说:“你怎么这么讨厌,丑死了。”

张仲平有点发愁了,他真的不知道回家以后跟唐雯怎么说。外面的装备还好解释,就说老班长夫人走的时候送老班长一身行头自己顺便买了一套。内k呢?曾真把张仲平换下来的东西装到一个纸手提袋里,说回家让大知识分子帮你去洗吧。那条蓝色的内k却被她扔到垃圾桶里去了。扔之前拎着给他看,说:“看看,这也是百万富翁的内k呀?都有小dd了,你难道不怕小鸟飞走了吗?”张仲平说:“这还不是你的功劳。”曾真说:“你少贫嘴,还不知道是谁的功劳呢,我帮你扔了,穿我买的吧,今年是你本运年,得穿红色内k避邪。”

曾真有没有故意给张仲平出难题的意思呢?谁有事没事到外面换什么内k?就是新买的也不行呀,得先拿回家用开水烫一烫。曾真就告诉他那条红色的内k已经洗过了烫过了。唐雯能不怀疑吗?你买了t恤、裤子,穿上了不肯脱下来还说得过去,有在外面买内k试内k的吗?有试了内k再也不脱下来的吗?

张仲平从曾真那儿出来以后就直奔商场而去。被曾真扔掉的那条内k是一般的牌子,颜色也还好配。可是新的跟旧的还是有差别的。那种牌子的内k是两条装的。张仲平准备换之前把那条黄色的扔了,运用葛云向他传授的瓷器做旧方法,把另外一条内k弄得旧一点,再使劲地在前面抠出一两个小dd来,心想,就糊弄一会儿吧,今天晚上在家里洗了澡就把它扔掉,扔到垃圾桶里明天早晨记得亲自把垃圾袋提出去扔了。唐雯如果不是像警察破案一样认真仔细,估计也发现不了什么大问题。但是曾真买的红色内k就不好找了,商店里红色内k倒是不少,但牌子跟曾真买的都不一样。张仲平要用蓝色的内k替换红色的内k,替换下来的红色内k必须恢复成没有拆包装前的样子,这样才不会引起唐雯的怀疑。洗过之后再穿在身上又还不能让曾真发现问题,牌子不对怎么行?张仲平两边都要圆场,觉得这事多少有点可笑和无奈,不过做好了却会有一种成就感,可以让自己偷着乐一两下。他想了想,曾真是在栖霞大酒店下的车,那就在附近的商业步行街一家一家地找吧,终于找到了。

张仲平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在商场里耗着了,他想得跟唐雯和小雨买点东西。买什么东西却颇费脑筋。本想给唐雯买套衣服,这才发现对她的肩宽、胸围、腰围、腿长这些基本概念原来一点都不了解,随随便便地买回去肯定不合身,不招骂才怪。他看中了一个手提包,很时尚,价格当然不便宜,就是不知道唐雯喜欢不喜欢。在鞋柜转了一圈,各种各样的鞋子琳琅满目,却也不敢下手。张仲平对唐雯的鞋码倒是知道,38码。张仲平自己的鞋码介于38码到39码之间。刚结婚不久,两口子还经常开玩笑,唐雯说他是小脚男人,他说唐雯是大脚女人。唐雯说:“大脚女人江山稳,你看朱元璋的老婆马皇后,时不时露露马脚,却一双天足帮明朝开国皇帝坐了几十年的江山。”张仲平说:“小脚男人也有特点,就是身体飘,你对我要盯紧点,否则,一不小心就会飘呀飘呀飘得不见了。”唐雯说:“革命靠自觉,你要飘我有什么办法,还要我在你脚踝上绑两个枰砣不成?你自己掌握方向,可别飘呀飘呀飘粪坑里去就。”张仲平最后还是把那个包买了,唐雯要真不喜欢,还可以反过来批评她的眼光。买鞋子不行,鞋码是个长度概念,脚却有宽有窄,合不合适非得自己亲自试。跟小雨买什么东西呢?衣服也不敢买,平时都是唐雯陪着小雨去的,每次都闹不愉快。唐雯说小孩子身体长得快,买衣服讲究价廉物美,小雨讲究的却是牌子,什么耐克,什么阿迪达斯,穿出来酷酷的,价格却高得吓人。你跟她买东西,她要不喜欢,碰都不会去碰,那就真的是费力不讨好了。而且最主要的问题是跟唐雯和小雨买的东西要显得随意。你想呀,你是陪老班长的夫人跟老班长来买东西的,这时候心里还想着老婆和孩子,看见好东西心血来潮顺手就买了,这样才自然。否则像购物似的,为什么不等到周末一家三口一同逛商店?后来张仲平给小雨买了一把电动牙刷,可以充电可以用7号电池,开关一按自然滚动旋转,像个玩具。小雨这丫头从小就不喜欢刷牙,这么大了每天洗脸刷牙还要跟着p股后面叫,二百来块钱一把的牙刷不知道会不会让她感到新奇好玩,提高她的刷牙积极性。又到首饰柜给她买了一个挂件,是用牛骨雕刻的骷髅头,对这件东西张仲平倒是很有信心,知道小雨会喜欢。都高中生了,前不久还在玩那种整蛊玩具,说请老爸吃口香糖,张仲平一边说乖女儿孝顺一边伸手去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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