姊弟恋成痴

第 3 部分

好狂妄的口气!桑原哲矢蹙起眉。

家父希望渡边先生能释出诚意,先偿付我关西分会的所有损,其余的好好谈。

钱能解决的对我渡边而言就不算问题。小子,你还不清楚我渡边和夫是何许人吧?

渡边先生,姓名渡边和夫,现年五十六岁。二十九年前因故远渡重洋到中东的某个小国,刚去的前几年穷困潦倒、寄人篱下,后因所握土地挖掘出石油而致富。近几年转投资高科技行业,获利不赀,目前身价数亿美金,资产尚在增加中。

桑原哲矢不疾不徐地将南部搜集的渡边和夫的资料娓娓道来。

不错!孺子可教也!看来你下过一番工夫,我挺欣赏你的,不如丢下桑原正男那个扶不起的阿斗,投效我门下,我一样能保你当上少帮主,甚至让你更上层楼。

渡边因三十年前的一段感情挫折,对女人不再眷恋,至今未婚,没有任何子女承欢膝下。

中年人的孤寂和渴望将事业承传下去的念头让他不惜纾尊降贵,对看上眼的年轻一代威利诱,即使是宿敌的子弟兵也不放过。

感谢渡边先生的抬爱,晚辈无能,池中之物岂能登上大雅之堂。桑原哲矢委婉的拒绝。

他越谦逊,越引发渡边的爱才之心。

好!看在你的份上,我退一步。把帐单列出来给我,我保证三天后款子会汇入桑原门的户头里。不过,我有一个条件。

请说!

你能做得了主吗?渡边问。

行!晚辈既然是代表家父前来,三言一行皆代表桑原门,请渡边先生开出条件。

爽快!哈哈哈!没想到桑原正男这老乌龟,不但要了鹰帮的佐藤和美子,并吞鹰帮的势力,称霸日本黑道,更有了你这个杰出的儿子。老天待他真不薄。

渡边陡然仰天长啸,老天爷!你为何厚此薄彼,夺我所爱、毁我前程。为什么?

渡边先生……

听到桑原哲矢的呼唤。渡边转向他,眼神狂妄而激动。

你知道是谁害我如此的吗?算起来,你父亲桑原正男功不可没啊!当年要不是他不由分说的将我逐出桑原门,我现在顶多是桑原门下的某个二爷罢了,也不至于逃亡中东,有了转机,让我家财万贯,富可敌国。我如果不用刀枪夺你父亲的性命,而是用金钱死他,你猜办不办得到?

晚辈相信这对渡边先生来说是易如反掌之事。然而,仇视和憎恨一个人的极限,不是看他怎么痛快的死,而是看他怎么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的赖活着。

对于桑原哲矢坦率的建言,渡边咋舌不已。

没错,你果然是桑原正男的儿子,和他一样j诈、狡猾,很得我心,你真的不考虑加入菊帮吗?渡边再问。

不!不管渡边先生再问几遍,晚辈的答案都一样。

除了血缘关系外,有女人羁绊住你吗?

是的!不瞒渡边先生,确实有个女人在桑原门等我回去。

好!重感情讲义气,我喜欢。记住了,小伙子,等哪一天你不想再在桑原门玩下去的时候,来找我。

谢谢!晚辈心领了。

回去告诉桑原正男,我将于半年后的十二月初五登门造访,叫他务必斋戒三天,远离女色,清醒地等着我。让他看看当年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的渡边和夫,因为拜他所赐,如今成了亿万富翁。我要令他悔不当初。

晚辈会将你的意思转告家父。

桑原哲矢带着一行人离开菊帮,离开关西。

第五章

渡边和夫这个名字在桑原门里是一个流传了近三十年的公开的秘密,也是现任门主桑原正男避之唯恐不及的禁忌。

据说,当年桑原正男和渡边和夫赤手空擎打下这片江山,兄友弟恭几年后,为了一名绝色美女雪子反目成仇。

雪子与渡边两情相悦,但桑原正男贪恋雪子的美色,企图横刀夺爱,用莫须有的罪名压渡边,渡边在生死关头被迫弃爱逃亡,下落不明。

雪子孤立无援,终于屈服于桑原正男的y威下,八个月后,产下一女,血崩而亡。

美人一死,桑原正男再娶鹰帮长者之女佐藤和美子,两年后,桑原门第二代头目桑原哲矢诞生。

佐藤和美子不甘屈于门主夫人之位,一点一滴对桑原门的主控大权进行鲸吞蚕食,直至丈夫成为手中的傀儡。

桑原正男年纪越大越没有企图心,只要每天能喝上几口酒,和几个漂亮的女人玩玩,他就心满意足了。

现在,渡边和夫回来了,如y曹地府的勾魂使者,宣告着他的死讯,并誓言讨回公道。

桑原正男慌了手脚,已躲在妻子的羽翼下多年,久未管事的他,连胆量都渐形萎缩,只剩下一张嘴偶尔还能动一动。

这是怎么回事?我让你去剿灭菊帮,你非但没能成功,还给我桶了个楼子回来!他对着儿子咆哮。

属下无能,请门主息怒,属下定当于十二月初五再见时全力反击,将渡边杀个措手不及。桑原哲矢说着好听的话。

自懂事起,他便自称属下,称他的父亲为门主,因为他总想着有一天,他要脱离桑原这个姓氏,做一个真正能自主的人,而不是寄于桑原门下的孤魂,他不愿和桑原正男扯上任何关系。

虽然这个梦想因桑原静香而幻灭,但他仍不肯在称呼上妥协。

桑原正男从不费心去了解儿子的心思,他认为儿子必定十分尊崇他,才会以主从相称。

对这种冠冕堂皇的应付之词他满意极了,但为了不让儿子太过骄傲,他还是难免要训训话。

在江湖上走跳要有防人之心,不然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你当人家是兄弟,人家还当你是杀父仇人咧!想当年,我对那个人推心置腹,岂料他竟为了个女人,连多年胼手胝足之情都能背弃,现在还回过头来想对我不利。有钱又怎样?我二十八年前没将他女儿杀了,除了念旧情外,也是因为不把他放在眼里,如今难道还会怕他?凭他,哼!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?叫他尽管放马过来,我等着。

什么女儿?渡边留了个女儿在这儿?是谁?佐藤和美子抓住他的语病,一反平日的雍容华贵,急切问道。

如果渡边有个女儿在她手上,局势就大逆转了。

我怎么会知道?都这么多年了。桑原正男发现说溜了嘴,连忙推得一乾二净。

这女孩极可能是他对雪予施暴后留下的种,是他桑原正男独苗下好不容易存活的另一枝叶,他无论如何也要保全她,免受佐藤和美子的摧残。

当时那女人生产完,突然血流不止,没多久就死了,小孩流落何方不得而知。那还是妳进门前的陈年旧帐了,现在问这个做什么?

我自有用意。哲矢,你跟我到书房,把你和菊帮斡旋的事详细的说给我听。佐藤和美子四两拨千金,把儿子叫了进去。

偌大的厅堂里,桑原正男和几个喽啰面面相觑。

你听见你父亲的话了,知道该怎么做了吗?跪坐蒲垫上,佐藤和美子优雅地嗅着杯中的抹茶香。

是,属下知道。

桑原哲矢冷淡的话一出,她旋即挑高细致的柳眉。

我不是你那个不问世事、成天醉生梦死的混帐父亲,想敷衍我?劝你最好三思。你和静香十年来能相安无事,是我私下默许的,别以为是你隐藏得好。听说,你这次从关西带了个女孩回来,你最好有点分寸,玩玩可以,但可别学你那不成才的父亲,为了个女人弄得灰头土脸,你可得引以为诫。

睨了眼平静、冷峻的儿子,她啜饮一口茶,低头继续道:静香二十八了吧?时间过得真快!记得当年你说她孤苦无依,要我和你父亲收养她,我当时是看在妳的面子上才答应的。

但是,你父亲为何也爽快应允?这问题我一直耿耿于怀,以为她是他遗留在外的私生女,所以也就忍气吞声了十年。然而,今日你父亲的一席话让我领悟。事情似乎没那么单纯,是解开答案的时候了,哲矢。

她抬起螓首,眼中蓄满晶莹的泪水。

在这个以男人为主的黑暗社会里,我才是真正孤苦无依的软弱女子,我能信任你吗?儿子,除了你,我不知道还能信任谁?

夫人,请放心,属下必不负所托,查清事实真相。若没有其它事情,请容属下告退。桑原哲矢仍不改本色,淡然回答。

紧蹙眉头,佐藤和美子凝望他谨慎的神情,她挥挥手。

你去吧!我留得住你的人,留不住你的心又有何用?

桑原哲矢弯身告退。

她还是一样,习惯处于高处踩压别人,突显自己,趁人不注意时一口将人吞噬,像只高傲的鹰,又像条恶毒的蛇。

明明知道他和静香之间的暧昧行为,却迟迟没有动作,她到底图的是什么?

他已经乖乖的任她摆布了,不是吗?

她握着这张王牌要对付谁?

想着,桑原哲矢踏入岩居,迎接他的是一块迎面而来的小甜点。

头一偏,他轻而易举的闪开突袭。

哲矢哥,你回来的正好,快来帮我评评理。臭男人说我每天在这里骗吃骗喝,不事生产,居然叫我顶着大太阳去花圃翻土。手上还拿着凶器的柳川夏恶人先告状。

桑原哲矢笑着,没有说话。

被称为臭男人的南部开口了,大小姐能做的事,妳为何不能做?

谁说我不能做?怕被桑原静香比下去,柳川夏不甘示弱的嚷起来,我只是不想在太阳底下做事嘛!会晒黑的。

大小姐就不怕晒吗?没那种心,就别出那种嘴。南部也喊回去。

一块黑森林蛋糕掷向他。

桑原哲矢离开暴风圈,转进后堂,从打开的门往庭园望去。

只见穿著无袖鹅黄色洋装的桑原静香。蹲在他们刚搬入岩居时,他特地为她辟划的花圃前拔除杂草,嘴巴一张一阖的,像是在和一旁的幸子说话。

连顶遮阳帽也不戴,一会儿又晒晕了!桑原哲矢摇摇头。

幸子停下翻土的动作,抬手以袖擦汗,头一至,看见了桑原哲矢。

少主!

桑原静香听到幸子的叫唤,知道桑原哲矢回来了,照往例,她应该起身给他一个拥抱,并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。

但这次,她一动也不动。

她在做无言的抗议,抗议他让不相干的女人住进岩居。

他心知肚明,并决定不去管她。

他再度转身,离开后堂。

大小姐,少主走了啦!幸子急呼。

明明心里担心得要命,一旦碰面了,又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,难怪少主要带那个女人回来,那叫柳川夏的女人整天哲矢哥长、哲矢哥短的叫个不停,嘴巴甜得跟蜜似的,当然受宠了。

幸子扁着嘴,对只顾拔草的女主人没辙。

他走了吗?也好。

他从来不是她的,十年来偷得的甜蜜时光,够她在往后的岁月中回味了。

柳川夏的出现,让她认清了事实。

她该交出不属于她的东西。

他的人生,该还给他。

桑原静香拍拍手中的泥土,站起来,久蹲的腿酸麻得连站都站不稳。

大小姐!幸子丢下锄头,过来搀着她。

没事,我去找柳川小姐。

找柳川小姐?不是该找少主吗?目送她略显颠簸的走开,幸子不解地自问。

柳川夏徊南部还在为翻土一事吵得不亦乐乎,浅田坐在另一端,冷眼观战。

桑原静香的纤纤身影一入眼帘,也立即站起。

大小姐日安!

桑原静香回了他一个浅笑。

大上姐看起来更虚易了,少主没瞧见她的痛苦吗?

若换成他,他绝对舍不得……

停!

浅田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,他算哪棵葱?连替她提鞋都不够格,还妄想为她穿鞋?

小夏,我有事和妳商量。桑原静香道。

自她俩在关西的恳谈有了共识后,桑原静香和柳川夏很有默契地亲切称呼对方。

是,静香姊……好耶!

柳川夏边回话,边朝南部丢出最后一块核仁酥千层派,并在击中他的鼻梁时大声叫好。

桑原静香苦笑地摇摇头,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,就被柳川夏拉着跑。

柳川夏大吼着,快走,不然臭男人要杀人了。

她玩心太重、太孩子气,一旦成为哲矢的妻子,怎么管得了成千上万的下属?

桑原静香紧盯着柳川夏瞧,瞧得她心底直发毛。

静香姊,妳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?柳川夏小心地问。

在桑原静香别有含义的注视下,她觉得自己像头待价而沽的肥羊。

妳对哲矢的印象如何?桑原静香缓缓地道。

很好呀!哲矢哥是个情深义重的男子汉,我喜欢。柳川夏心无城府的回答。

那……妳想嫁给他吗?她进一步问。

嫁给哲矢哥?富全日本数一数二的帮派桑原门的少夫人?

她是想过啦!毕竟哪个女人不想麻雀变凤凰?说不想是骗人的。

然而,她天真归天真,却不是笨蛋。

我想,但不要。她简洁的回道。

什么意思?柳川夏模棱两可的答案把桑原静香搞胡涂了。

柳川夏翻翻白眼,这个大姊姊有时候会表现得好象和社会脱节很久的模样,每次都要她解释冉解释,让她很伤脑筋。

我当然想过要嫁给哲矢哥啰!他既英俊又多金,是个标准的白马王子。可我不要嫁给他,因为第一,我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高攀不上他。第二,当少夫人有什么好的?责任重、规矩多,我这么爱玩,要是成天被绑在大宅内,不出三天一定会发疯。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。

是这样子的吗?她从来没考虑这么多。桑原静香暗忖。

她总是以能待在他身边为乐,以他的成命为依归,从不觉得苦。

妳不能为他改变吗?她问。

为他改变?有没有搞错?我为何要改变?我柳川夏就是这个样子,不管男人或女人,喜欢我的话,就要喜欢这样的我。我犯不着为谁改变,也不屑。哼!

柳川夏大声嚷出新时代女性的主张,末了还帅气地甩甩那头俏丽短发。

喜欢一个人就该为他改变才对。桑原静香试着和她说理。

这种论调现在已经不流行了,只有像妳这种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才会墨守成规。都什么时代了,还被拘束于古时候的教条中,走不出自己的路。

不,不管时代如何变迁,想让自己爱的人幸福这点绝对不会改变的。桑原静香坚持己见。

不是想让自己爱的人幸福,而是让爱人和被爱的两人都幸福。如果只能有一个人幸福,那也该是自己。妳懂吗?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

不是的,爱是无私、是牺牲奉献的,不是吗?桑原静香的信念动摇了。

这个小她将近十岁的小女孩说的全是离经叛道的歪理,她不该听信。

她不能被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,她要坚定的和她长期抗战。

瞅着柳川夏倔强的脸,桑原静香知道有场硬战要打了。

桑原静香开始追着柳川夏跑。

柳川夏四处躲藏,连找南部吵嘴的时间都没有,使得无聊的南部频频向桑原哲矢抱怨。

少主,您看静香大小姐是怎么了?最近两天突然对柳川那个泼妇产生兴趣,一天二十四小时追着她跑,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?人家说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,若是大小姐学到她那如脱缠野马的个性可就惨了。

一个人的个性是说变就变的吗?那你跟着我十年了,怎不见你急躁轻浮的个性转变?视线从远处追赶跑跳的两个女人身上调回,桑原哲矢佯怒斥责。

静香的性子要是能像小夏那样,打死也不肯吃亏,那他就放心了。

他当初带回柳川夏的目的尚未达成,但静香黏的对象已从他换到小夏了,虽然有点不习惯,可总是件好事,将来她离开的时候,他的伤痛也会少一点。

酒井医生已经证实静香的确是渡边和夫的女儿。

当年渡边离开桑原门时,雪子才发现她已怀孕一个多月,她一方面思念情人终日以泪洗面,一方面别想尽办法在桑原正男的觊觎下求生存,为渡边留下血脉。

雪子忍辱负重的生下女儿,并在临死前央求酒井医生帮她保密,才保全了甫出生的小生命。

和酒井医生一样,桑原哲矢守着这个秘密。没有告诉任何人,包括他口口声声誓言要效忠的父母。

就让众人照他们以为的那样去想吧!

若在渡边将单挑桑原门的当儿公开静香的身世,只会加重她在桑原门所受的屈辱,对他计画拔除她这根扎入心头的刺,非但没有帮助,还可能让别人有机会对他做出致命的一击。

他母亲既已默许他和静香的事,表示她暂时不会动她,他大可以放心。

想到此,两个如蝴蝶般的美丽身影由远而近的到来。

哲矢哥,你快告诉静香姊,说你不想娶我啦!我快被静乔姊烦死了。她老是想撮合我们在一起,不管我怎么解释都不听,真没见过像她这样顽固的人。

柳川夏停住几乎跌进桑原哲矢怀里的脚步,她可不想再被误会,一个桑原静香就够她受的了。

为何不想嫁给我?对上红通通的小脸蛋,桑原哲矢笑问。

因为……嫁给你好烦喔!柳川夏哀鸣。八字都还没一撇,静香姊就成天追着我,一会儿叫我学仪态,站不能摇、坐不能晃;一会儿叫我学c花、茶道。昨天更离谱,半夜把我从被窝里挖起来,你猜她要我学什么?

不能说!桑原静香急喊出声。

这个小女娃,究竟知不知道害臊啊?

要是小夏真的把她昨晚对她说的如何在床上服侍他的话,当着三个大男人的面讲出来,还不如一枪毙了她算了。

瞥见默默立于柳川夏身后、一脸酡红的静香,她异常的反应教桑原哲矢感到好奇。

她要妳学什么?他问。

柳川夏故弄玄虚,视线从好奇的桑原哲矢脸上,移到桑原静香羞赧的红颜。

不告诉你!除非你让静香姊打消要我学这学那的念头。她开出条件,大有非叫桑原哲矢妥协不可的意味。

闻言,桑原静香蹙紧眉心,完蛋了!他若是玩心一起,可比鬼灵精怪的柳川夏更难缠千百倍。

南部翻着白眼,不知死活的笨丫头,竟敢和少主讨价还价,简直是老虎头上拍苍蝇!

浅田则担心的看着桑原静香。大小姐到底敎了柳川夏什么,瞧她如此忧心忡忡的,唯恐泄露出来。

桑原哲矢笑着说:妳不想嫁给我就算了,我保证绝不对妳婚,行了吧?

你对我说没用,这两句话我早和静香姊说过几百遍了,说到口干舌燥,她还是固执己见。

解铃还须系铃人,他转向脸色酡红醉人的桑原静香,静香?

桑原静香吶吶地道:我知道了,我不会再找小夏的麻烦了。

小夏,妳听到了,现在妳可以把昨晚学了些什么告诉我了吧?桑原哲夫催促着,他实在好奇极了。

行,先清场。柳川夏要求。

嗯!桑原哲矢从鼻孔哼了一声,算是应允。

桑原静香明显地松了一口气。

属下告退。南部,还不走?!浅田立即转身,并拉着意犹未尽的南部走出大厅。

我也先走一步……桑原静否小声嘟嚷。

妳留下,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本小姐不会加油添醋,把妳说得有多吓人。

柳川夏故意刁难她。

她再度皱起眉头,这两天她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?

哲矢哥,你要不要猜猜看静香姊对我说了什么?柳川夏故意吊他胃口。

妳都说了我绝对猜不到,我又何必伤这个脑筋?妳就直说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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